第四十七章專輯封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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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對他是一見鐘情。他一直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歡他。”
“比賽結束後我回學校繼續上課，但是心裏卻瘋狂的想念他。到處去搜集他的海報和唱片，還參加了南京地區的粉絲後援會，一直做到了副會長。”
“和他一起合租的日子，是我最快樂的時光。沒有被家裏逼婚，沒有成長的壓力，有活就做，沒活就給他做飯。他空閑時喜歡吃麻辣味的菜，腸胃受不了就在家裏和馬桶君相親相愛一整天。忙碌時吃的清淡，至今還保留這個習慣。”
“在我心灰意冷想要回老家時，是他幫助我在圈子裏重新起步，給我牽線搭橋。在我被流言蜚語攻擊時，是他轉移媒體註意力給我正名。”
“阿金說讓我放棄他。我答應了，也試過了，但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成功。”
秦遠斷斷續續的說出這一大通，最後吵著鬧著讓蕭永暉開車帶自己回浦東的家。
十分鐘車程就到了。秦遠迫不及待的打開門，不管不顧家裏的灰塵，跌跌撞撞的走到主臥，將櫃子裏這些年珍藏的關於趙成煜的點點滴滴都翻了出來。
最早的專輯，海報，參加活動的照片，給雜志社拍的封面。還有他穿過的衣服，他人形比例的抱枕，他一切的一切。
蕭永暉沒有給秦遠任何鼓勵的話，反而慫恿他道，“你真的可以放棄了，留著這些東西也沒用，都丟了吧。”
秦遠最終被蕭永暉游說成功。任由他拖著一大箱過去的回憶，走到小區的垃圾中心，一股腦全燒了。
炙熱的火光裏，趙成煜的臉扭曲變形，直至消失。秦遠心裏突然咯噔一聲，有些後悔了。他伸手進火堆拿照片，卻由於蕭永暉的阻攔失了時機，最終捏在手指間的半張照片也被火苗吞噬，慢慢化作灰燼。
他猛然笑出來，發現自己竟然在用這樣幼稚的方式和過去道別。
“好了，和趙成煜相關的都沒了，你可以找個人重新開始。”蕭永暉道。
秦遠雙手捂住臉，淚水從指縫中溢出來，劃過臉頰時一陣陣火辣的疼。上半輩子的眼淚，好像在今晚都流光了。
回去後秦遠吃了助眠藥，舒服的睡了一整天。醒來手機裏有來自趙成煜的未接電話，秦遠沒有回過去，把今天當作新生，重新投入到專輯的收尾階段。
等請了不同階段的人來試聽新專輯的歌，確定了專輯曲目的排序後，秦遠緊繃的心弦放松下來，小病了一場。
湊巧的是王彩霞從南京來上海開會，特意找秦遠出來吃飯。飯席上秦遠不停的擦著鼻涕，令王彩霞有些心疼。畢竟是自己的兒子，再不正常也是十月懷胎的血肉。
她停下筷子，說道，“前不久的慈善晚會我看了，辦的不錯，你也終於幹了一件好事。”
秦遠笑的溫和乖巧。
王彩霞又道，“你現在這樣忙著唱歌的事不去拍那些亂七八糟的戲就挺好的。”
“嗯，媽，我以後會在唱歌方面多下功夫。”
“忙歸忙，也要盡量多抽些時間回家看看你爺爺奶奶，他們經常念叨你。”
“媽，你放心吧，下個月我就休假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王彩霞隨便吃了幾口飯菜便要走了，秦遠搶著去結賬。王彩霞看著兒子出眾的外形，優雅的舉止談吐，哪樣都比那個女人生的兒子強。但是偏偏取向不正常，心裏越發不是滋味。
她最後道，“家裏收到了你寄的臺灣特產，你爺爺奶奶以為是你小叔寄的呢，空歡喜了一場。你有機會見到你小叔，一定讓他回來看看。老爺子的身體也撐不了幾年了。”
“嗯，我一定找到小叔。”
秦遠一心撲在專輯上，感冒沒兩天就扛過去了，不過體重顯然已經不能再輕了。林薇每天都抱著一堆高熱量高脂肪的食物押著他吃下去，秦遠吃也吃了一些，就是不見效果。
這段時間蕭永暉比秦遠還要忙碌，他在跟進歌曲的混音和母帶處理。因為這個環節很容易出現洩密的事情，而身邊又沒有信得過的得力助手，蕭永暉便親自盯著，確保專輯的萬無一失。
秦遠對他越來越感覺到無以為報，只好抽空做些他愛吃的家常菜犒勞他。
後期快要完成的時候，專輯的設計也提到了日程上。蕭永暉倒是認識一些不錯的設計師，但是近年看著設計師千篇一律的采用留白，半臉照，手寫簽名的封面模板，總覺得少了點什麽，缺乏讓人眼前一亮的因素。
主要負責後期宣傳工作的葉堰，也提名了一些不錯的專輯封面策劃師。但是接觸下來後，都被蕭永暉否決了。
最後還是擔任MV女主角的蘇箏給秦遠出了主意，她說道，“我二叔以前給一位女星畫過封面油畫，就是前年得到最佳專輯封面設計那位。”
秦遠知道那張專輯，在當時可謂包攬各大獎項，至今還保持著許多記錄，其中膾炙人口的歌曲依然被傳唱著。封面也的確天馬行空，是一副表示特立獨行的油畫。以女歌星的背影為出發點，畫了一副寂寥孤傲的星空。美得無法言語，和歌手的特征是那麽的相得益彰。
“可是，蘇總會答應我這個忙嗎？”
蘇箏嘟著嘴，回道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好妹妹，你去跟他說說呢？”
“遠哥哥，你是讓我犧牲色相嗎？”
“……”
蘇箏還沒有原諒蘇行葦上次的粗魯行為，一直和他冷戰中。
秦遠求救無門，輾轉找到了陸衍去當說客。
陸衍聽完後笑道，“我和行葦也不是很熟，他還是你老大介紹給我認識的呢。你沒發現他們做生意都不帶我攙和嗎？”
“這……。”
“你直接找你老大不是最有用？”
秦遠沒吱聲。
陸衍出餿主意道，“你給他打個電話說說看，我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。”
“唔。”
秦遠小聲應下，疲憊的靠在椅子上轉圈。
林薇將午飯給他端來，說道，“遠哥，你吃點東西吧，一上午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。”
秦遠轉過椅子，正面對著她笑了笑。
林薇看他一臉傻樣，單純又可愛，雙眼直冒紅心。“遠哥，你無緣無故對我放什麽電呀？”
秦遠壞笑了一下，問林薇道，“你跟在老大身邊蠻久的哦？”
“是啊，歷屆任期最長的助理。”
“那我請教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嗯，你盡管說。”
秦遠拐彎抹角的說道，“上次因為我的緣故，有個老大不喜歡的女人親了他一下，你說老大會生氣嗎？”
這麽勁爆！！！
林薇捂著嘴偷笑，問道，“趙哥當時是什麽反應呢？”
“我也不知道。當時害怕他揍我，我很快跑路了。”
林薇琢磨了一會，腦補了一副相愛想殺的畫面。她笑道，“事後呢，趙哥有說什麽嗎？”
“沒有。什麽都沒說。”
“咦，那就奇怪了。趙哥這人一向是有一說一，有什麽不痛快的一定會及時發洩出來。由此可見，他並不介意被你親了。”
秦遠聞言老臉一紅，趕忙解釋道，“不是我啦，是一個女人。”
“對，女人女人。”
秦遠轉過身，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林薇湊過去，繼續說道，“趙哥是個演員，拍戲時經常和女演員有親熱戲。那個女人的一個吻根本不算什麽啦，要是很介意，早就揮刀來找你算賬了。”
“對，那根本不算什麽。”
下午秦遠在舞蹈室排練舞蹈，因為中午的話題一直心不在焉，被舞蹈老師狠狠批了一頓，還被要求留下單訓。同班的其他兩位工作室的藝人見狀，一臉的同情。
在結束了“慘無人道”的壓腿和開肩後，秦遠感覺自己都不會走路了。他累的一身臭汗，躺在舞蹈室空曠的地板上發呆。墻邊的鏡子裏映射出一個上進，認真，充滿活力的年輕身影。
秦遠對這樣努力的自己很滿意，也終於有了一丁點勇氣給趙成煜打電話。
兩個城市隔著六個小時的時差，上海這邊天已經黑了，巴黎那邊卻是午後溫暖的時光。
秦遠聽著嘟嘟聲，還未考慮清楚到底如何開口，電話已經被接通了。
然而那邊卻沒有說話，好像在等著秦遠出聲一樣。
秦遠只好乖乖先開口問候道，“老大。”
“唔。”
趙成煜哼了一聲，帶著濃濃的鼻音。秦遠聽出來他在睡覺。
“你在休息嗎？”
聽秦遠的語氣如此小心翼翼，趙成煜微微轉醒。
這幾天為了拍出理想中的日出相逢場景，他已經連續五天半夜就被折騰起床了。好不容易拍好了，導演又要趕前幾天拉下的進度，只得連軸拍了二十幾個小時。
若不是謝清如累的暈倒，率先提出需要休息，導演恐怕會繼續壓榨下去。
趙成煜看了看手表，才睡了一個小時左右。見是秦遠的份上，他忍著火氣，點了一根煙解乏。
“找我有事？”
和以往一樣的口吻，秦遠聽不出來他的情緒。
“那個……”
他猶猶豫豫不知如何開口，趙成煜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裏吐著煙圈，催問道，“到底怎麽了？磨磨唧唧的。”
冷不丁被他這樣一訓，到嘴邊的請求又咽了回去。久不聯系他，一聯系就是找他幫忙，秦遠感覺自己挺勢利的。
見他還不開口，趙成煜又問了一遍，“你他媽到底有什麽屁，快點放。”
“對不起，打擾您休息了。”他客套的說完，掛了電話。
趙成煜心內的火氣蹭的一下被點燃，本來那天晚上被他無緣無故親了一下就很惱火。想找他問明白到底是幾個意思，他卻避而不見。等他快忘了那檔子破事，他又莫名其妙的跑來勾搭。
這到底幾個意思？
趙成煜擰滅煙，將電話撥過去。
秦遠正躺在地板上拿著手機轉圈玩，冷不丁的鈴聲響起將他嚇了一跳。手機順勢砸在臉上，疼的他一陣抽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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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比賽結束後我回學校繼續上課，但是心裏卻瘋狂的想念他。到處去搜集他的海報和唱片，還參加了南京地區的粉絲後援會，一直做到了副會長。”
“和他一起合租的日子，是我最快樂的時光。沒有被家裏逼婚，沒有成長的壓力，有活就做，沒活就給他做飯。他空閑時喜歡吃麻辣味的菜，腸胃受不了就在家裏和馬桶君相親相愛一整天。忙碌時吃的清淡，至今還保留這個習慣。”
“在我心灰意冷想要回老家時，是他幫助我在圈子裏重新起步，給我牽線搭橋。在我被流言蜚語攻擊時，是他轉移媒體註意力給我正名。”
“阿金說讓我放棄他。我答應了，也試過了，但是到目前為止都沒有成功。”
秦遠斷斷續續的說出這一大通，最後吵著鬧著讓蕭永暉開車帶自己回浦東的家。
十分鐘車程就到了。秦遠迫不及待的打開門，不管不顧家裏的灰塵，跌跌撞撞的走到主臥，將櫃子裏這些年珍藏的關於趙成煜的點點滴滴都翻了出來。
最早的專輯，海報，參加活動的照片，給雜志社拍的封面。還有他穿過的衣服，他人形比例的抱枕，他一切的一切。
蕭永暉沒有給秦遠任何鼓勵的話，反而慫恿他道，“你真的可以放棄了，留著這些東西也沒用，都丟了吧。”
秦遠最終被蕭永暉游說成功。任由他拖著一大箱過去的回憶，走到小區的垃圾中心，一股腦全燒了。
炙熱的火光裏，趙成煜的臉扭曲變形，直至消失。秦遠心裏突然咯噔一聲，有些後悔了。他伸手進火堆拿照片，卻由於蕭永暉的阻攔失了時機，最終捏在手指間的半張照片也被火苗吞噬，慢慢化作灰燼。
他猛然笑出來，發現自己竟然在用這樣幼稚的方式和過去道別。
“好了，和趙成煜相關的都沒了，你可以找個人重新開始。”蕭永暉道。
秦遠雙手捂住臉，淚水從指縫中溢出來，劃過臉頰時一陣陣火辣的疼。上半輩子的眼淚，好像在今晚都流光了。
回去後秦遠吃了助眠藥，舒服的睡了一整天。醒來手機裏有來自趙成煜的未接電話，秦遠沒有回過去，把今天當作新生，重新投入到專輯的收尾階段。
等請了不同階段的人來試聽新專輯的歌，確定了專輯曲目的排序後，秦遠緊繃的心弦放松下來，小病了一場。
湊巧的是王彩霞從南京來上海開會，特意找秦遠出來吃飯。飯席上秦遠不停的擦著鼻涕，令王彩霞有些心疼。畢竟是自己的兒子，再不正常也是十月懷胎的血肉。
她停下筷子，說道，“前不久的慈善晚會我看了，辦的不錯，你也終於幹了一件好事。”
秦遠笑的溫和乖巧。
王彩霞又道，“你現在這樣忙著唱歌的事不去拍那些亂七八糟的戲就挺好的。”
“嗯，媽，我以後會在唱歌方面多下功夫。”
“忙歸忙，也要盡量多抽些時間回家看看你爺爺奶奶，他們經常念叨你。”
“媽，你放心吧，下個月我就休假回去。”
“好。”
王彩霞隨便吃了幾口飯菜便要走了，秦遠搶著去結賬。王彩霞看著兒子出眾的外形，優雅的舉止談吐，哪樣都比那個女人生的兒子強。但是偏偏取向不正常，心裏越發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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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遠一心撲在專輯上，感冒沒兩天就扛過去了，不過體重顯然已經不能再輕了。林薇每天都抱著一堆高熱量高脂肪的食物押著他吃下去，秦遠吃也吃了一些，就是不見效果。
這段時間蕭永暉比秦遠還要忙碌，他在跟進歌曲的混音和母帶處理。因為這個環節很容易出現洩密的事情，而身邊又沒有信得過的得力助手，蕭永暉便親自盯著，確保專輯的萬無一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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後期快要完成的時候，專輯的設計也提到了日程上。蕭永暉倒是認識一些不錯的設計師，但是近年看著設計師千篇一律的采用留白，半臉照，手寫簽名的封面模板，總覺得少了點什麽，缺乏讓人眼前一亮的因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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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，蘇總會答應我這個忙嗎？”
蘇箏嘟著嘴，回道，“我也不知道。”
“好妹妹，你去跟他說說呢？”
“遠哥哥，你是讓我犧牲色相嗎？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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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遠求救無門，輾轉找到了陸衍去當說客。
陸衍聽完後笑道，“我和行葦也不是很熟，他還是你老大介紹給我認識的呢。你沒發現他們做生意都不帶我攙和嗎？”
“這……。”
“你直接找你老大不是最有用？”
秦遠沒吱聲。
陸衍出餿主意道，“你給他打個電話說說看，我覺得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。”
“唔。”
秦遠小聲應下，疲憊的靠在椅子上轉圈。
林薇將午飯給他端來，說道，“遠哥，你吃點東西吧，一上午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。”
秦遠轉過椅子，正面對著她笑了笑。
林薇看他一臉傻樣，單純又可愛，雙眼直冒紅心。“遠哥，你無緣無故對我放什麽電呀？”
秦遠壞笑了一下，問林薇道，“你跟在老大身邊蠻久的哦？”
“是啊，歷屆任期最長的助理。”
“那我請教你一個問題。”
“嗯，你盡管說。”
秦遠拐彎抹角的說道，“上次因為我的緣故，有個老大不喜歡的女人親了他一下，你說老大會生氣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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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不知道。當時害怕他揍我，我很快跑路了。”
林薇琢磨了一會，腦補了一副相愛想殺的畫面。她笑道，“事後呢，趙哥有說什麽嗎？”
“沒有。什麽都沒說。”
“咦，那就奇怪了。趙哥這人一向是有一說一，有什麽不痛快的一定會及時發洩出來。由此可見，他並不介意被你親了。”
秦遠聞言老臉一紅，趕忙解釋道，“不是我啦，是一個女人。”
“對，女人女人。”
秦遠轉過身，掩飾自己的尷尬。
林薇湊過去，繼續說道，“趙哥是個演員，拍戲時經常和女演員有親熱戲。那個女人的一個吻根本不算什麽啦，要是很介意，早就揮刀來找你算賬了。”
“對，那根本不算什麽。”
下午秦遠在舞蹈室排練舞蹈，因為中午的話題一直心不在焉，被舞蹈老師狠狠批了一頓，還被要求留下單訓。同班的其他兩位工作室的藝人見狀，一臉的同情。
在結束了“慘無人道”的壓腿和開肩後，秦遠感覺自己都不會走路了。他累的一身臭汗，躺在舞蹈室空曠的地板上發呆。墻邊的鏡子裏映射出一個上進，認真，充滿活力的年輕身影。
秦遠對這樣努力的自己很滿意，也終於有了一丁點勇氣給趙成煜打電話。
兩個城市隔著六個小時的時差，上海這邊天已經黑了，巴黎那邊卻是午後溫暖的時光。
秦遠聽著嘟嘟聲，還未考慮清楚到底如何開口，電話已經被接通了。
然而那邊卻沒有說話，好像在等著秦遠出聲一樣。
秦遠只好乖乖先開口問候道，“老大。”
“唔。”
趙成煜哼了一聲，帶著濃濃的鼻音。秦遠聽出來他在睡覺。
“你在休息嗎？”
聽秦遠的語氣如此小心翼翼，趙成煜微微轉醒。
這幾天為了拍出理想中的日出相逢場景，他已經連續五天半夜就被折騰起床了。好不容易拍好了，導演又要趕前幾天拉下的進度，只得連軸拍了二十幾個小時。
若不是謝清如累的暈倒，率先提出需要休息，導演恐怕會繼續壓榨下去。
趙成煜看了看手表，才睡了一個小時左右。見是秦遠的份上，他忍著火氣，點了一根煙解乏。
“找我有事？”
和以往一樣的口吻，秦遠聽不出來他的情緒。
“那個……”
他猶猶豫豫不知如何開口，趙成煜在光線昏暗的房間裏吐著煙圈，催問道，“到底怎麽了？磨磨唧唧的。”
冷不丁被他這樣一訓，到嘴邊的請求又咽了回去。久不聯系他，一聯系就是找他幫忙，秦遠感覺自己挺勢利的。
見他還不開口，趙成煜又問了一遍，“你他媽到底有什麽屁，快點放。”
“對不起，打擾您休息了。”他客套的說完，掛了電話。
趙成煜心內的火氣蹭的一下被點燃，本來那天晚上被他無緣無故親了一下就很惱火。想找他問明白到底是幾個意思，他卻避而不見。等他快忘了那檔子破事，他又莫名其妙的跑來勾搭。
這到底幾個意思？
趙成煜擰滅煙，將電話撥過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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